楚漢爭霸中，項羽最後被圍於垓下，楚軍一聞四面楚歌，紛紛軍心渙散，離開楚霸王，惟烏椎馬與虞姬留下，馬不走，妾自刎，成就這段有名的史事，更造就一齣歷代流傳的京戲。
可是段小樓是空有虛表的楚霸王，可以衝動的說出一些表示愛國的氣話，卻無力保護受自己牽連的人，蝶衣和菊仙就是他最親近的虞姬，兩人的生命都像是沉進了他的身體一般，尤其是蝶衣，他無法下這齣戲，呈現「瘋魔」，更深一步，他不願意下戲，只要下了戲，虞姬就不會跟楚霸王一輩子在一起，於是他把自己深深的鎖在戲裡，只為了能用這樣的身分與情緒與師哥有更多更深的連結。
軍閥混戰、抗日戰爭、國共內戰、文化大革命，蝶衣與小樓歷經多次改朝換代，京戲是小樓的江山，而小樓是蝶衣的霸王，無奈霸王無心於江山，虞姬又該如何追隨這樣的霸王？最痛心莫過於紅衛兵批鬥，小樓為自保說出那一番番刺傷蝶衣與菊仙的供詞，菊仙聽了後空洞的眼神在火花中由清晰漸漸轉向模糊，而蝶衣大聲嘶吼著自己已經死了。
「虞姬為什麼要死？」大概是希望死了好繼續跟霸王相伴，可是如果霸王不死呢？如果霸王的心早就比虞姬先渙散了呢？霸王別姬，霸王早已別姬。
